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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常得奇夢連連,頓覺自身似乎有二個人生,一者為外在之現實人生,二者則為
內在之夢幻人生。

我們很難說這兩者誰才夠真實,因為在這二種人生中的那個當下,我們都覺得很真
實。

你說夢境是虛幻的嗎?但夢境帶給人的感動與震憾,確是真實不虛,你明明就有過的
體驗,難道你還可以否認嗎?,況且「真實」這兩個字本來就很可疑,我們甚至無法
給「真實」一個大家都能心悅誠服的定義。

我一生中曾經去過三次日本

一次是現實生活中去的

二次卻是夢境裡面去的

現實生活中去的那次印象極差,因為一起去的人與自己當時並不是完全交心,因此
所有行程是被拖著走的,在惡劣的情緒與心態下的旅程,不會有太好的體驗。

但夢境中的「日本」,完全是想像中美好的日本,它將我對於「日本」的這個我所
認知的「概念」與「投射」,儘情的釋放了出來,更讚的是,它還增加了我原先所
未意識到的部份,使「日本」的概念疊加了某個其實原本不附屬於「日本」這個印
象的東西。

與其說是夢境給了人們某種體驗的客體經驗,還不如說是它不只同時提供了客體
的形式於夢境之中以刺激我們的反應外,還同時注入了某種情緒與氛圍到我們的
腦海之中。

情緒與氛圍遠比這些客體的形式重要多了,我多麼想把我在夢境中所得到的感動
傳達給大家,但我發現我幾乎完全無法形容,因為我只能說出我看到什麼、聽到
什麼,我的感覺是什麼,但那種「融入」於情境的氣圍,根本是難以言說。

說起來,世界上也根本沒有「日本」這個東西

它是一群由人與土地組合起來的合成概念,而這個概念隨著大家傳播與吸收管道的不
同而有所差異,沒有人可以証明自己認知到的是「真正完整的日本」,因為每個人
的立場不同,對一件事的認知也必定跟著不同,被客體欣賞的「日本或日本人」本身
,也絕對不太可能以跟我們一樣的角度來看待自已。

出國的時候,都覺得好像別國的女孩比較漂亮、男生比較有型

但用同樣的心態回臺灣看捷運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時,也會覺得他們變好看很多。

這証明了

「這世上不乏美麗的風景,缺乏的是能欣賞美麗的眼睛」


就我而言,我俱備在夢境之中合成印象與概念的能力(說是我合成概念,其實不如說是我被
概念合成,因為若我說我能自由的控制想夢什麼就夢什麼,那麼我永遠也無法突破我所未曾
意識到的什麼,也就無法有創新與創造力可言)

又是一種二律背反,我們總是喜歡那種我們無法控制的東西

而這些夢境告訴我們,人就算不在外在世界裡感受,也能夠透過內在的世界感受,差別
只在於我們是否能自由的呼喚出那種本來內建於我們內在世界的東西。

職因於此,我們當然是本自俱足,尤其是在我們這麼相信的時候。



而當我們相信自己己然夠多,也就是我們願意給予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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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不死,只是生不如死》之科學與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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