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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剛搬到宿舍的第一天
好不容易考上位於台中這所醫學院的研究所
也抽到了百中難得其一的宿舍
室友的行李橫陳散落在這老舊的宿舍中
經過了一天的舟車勞頓、所有的生活必需品也一切定位
充實而滿足的我,對於滿懷希望的明日,新的學期、新的課程
是感到興奮的。

躺在下舖的我,望著天花板,想著自已的過去與即將到來的將來
摻雜著興奮與疲倦,我的眼神也開始迷矇了起來…


不知不覺的,夜幕己覆蓋住我這間二舍一樓靠近大樓左側出口的斗室
室友似乎都離開了,但地上還散落著他們並未完全處理好的行李,他們
為什麼就這麼停止整理動作而匆匆離開呢?

下午進入夢鄉的我,自然不會預先將室內的日光燈打開,近夜的昏黃
,暗淡的光,矇矓的眼神、思緒不清的我。

疑,剛剛好像有人在窗戶外面看著我…

不知怎麼的,我覺得這傢伙的身影很面熟,啊,我想起來了,在我半夢半醒之際,他就坐在我床旁,對著我隱隱作笑呢…


不過不瞞大家說,笑的有點邪門,不,我覺得說是笑也不精確,應該說是帶有一點憂鬱,又帶有一點哀怨的嘴角揚起。

這比較接近所謂無奈的苦笑吧,我想。

時鍾的短針已然走到了八點整,逐漸清醒的起身坐在床前,這個陌生的都市、陌生的房間、老舊潮濕的氣味、昏黃的夜色,怎麼就給我一種倜倀的感覺呢?

還有這些室友到底是死到哪去了,早上見面剛認識時還熱情的稱兄道弟,說好將來有分同享,有課同當的,怎麼晚上跑去吃飯也不叫一下。


穿起了鞋子,拍拍身上的灰塵,這下也該去吃飯了。

我這間房間離學校的門口超近的,只是樹木多了點,濃蔭遮蔽之下,不免感到森氣沉沉。

第一天逛學校附近的商圈,我其實還蠻興奮的。


「喂,你有聽說嗎,傳說中的房間開放住宿了」
「有啊,不知哪個倒楣學弟會住到」
「不過這事情已經發生五年了,應該沒關係了吧」
「我是覺得知道的人會有關係,而如果今年剛進來的學弟都不知道就
  沒關係」

看起來是兩個學姐的樣子,看來元氣滿百的美眉,她們的對話就連我這個離她們有七步之遙的學弟,都聽的非常清楚。她們究竟在談什麼呢?
似乎是一個謎團,一個只有學長姐才知道,而新入學學生不知道的謎團。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們後面,這時表情要裝作漫不經心,別讓她們發現我在偷聽她們的對話才好。

「但不知道就沒關係也太自欺欺人了,如果真的發生事情怎麼辦?」
「學校會開放應該也有他們的考量吧,或許學校該做的法事都做了」

耶?什麼法事?聽起來就像是千篇一律流傳在校園的怪譚一樣,學校裡面該不會哪裡又發生過什麼事了吧 ?

「可能是學校覺得男舍陽氣較旺,男生也沒什麼大腦,因為她們不像我們女生這麼敏感這麼直觀,所以擁有感受不到阿飄的粗神經」

「哈哈,妳這樣的形容倒是蠻有趣的,這讓我想到一個名言,笨蛋是不會感冒的」

耶?男舍,靠,不會是我今天搬來的那一棟大樓吧。

「其中以二舍一樓最左邊靠近左側走道那間最兇,好像是2016的樣子,而且裡面還一次兩個」
「學校也奇怪厚,封了那麼多年了,幹嘛今年又開放啊,有缺錢到這種程度嗎? 」

「我覺得可能是換新校長的關係,新校長第一是不曉得當初發生多麼讓人震憾的兇殺案,第二他應該也不信靈異這套」

「那那些教官是白痴嗎?他們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嗎?他們自己也都知道事情的非同小可,怎麼都沒跟校長反應?」

靠,就是那一間,就是我剛剛走出房門的那一間,就是剛剛我走出房間,帶上門時,還隱隱約約覺得窗戶旁邊有個人影,靜靜在看我的那間…


「妳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啊,好像妳當時在場的樣子,妳現在也才研二,五年前的事妳應該不知道吧」

「五年前的事我是不知道,不過二年前發生在我這屆的事,我就很清楚了」

「啊是怎麼樣,說來讓我嚇一下」

「就是這間兇宅,這樣說好像怪怪的,反正妳知道意思,這間兇宅裡面的阿飄,真的會傷害來住宿的學生耶,而且一旦鎖定了,就緊追不捨,上窮碧落下黃泉的騷擾與侵害他們。」

「幹嘛這樣啊,這些學生又不是殺害祂們的兇手」

「如果阿飄像人那麼好理解,可以跟祂講道理,事情也不會搞成這樣啊」

「那那些被盯上的學生最後怎麼了嗎?」

「最後發瘋了,一個剛好是我應屆的同學,說來也恐佈,有一天那位同學還跟我說,他說他晚上在房間看到一個陌生人,坐在他床邊對著他笑咧」。


難怪室友都不見了


幹!!我要搬回台北天天通車,操你媽的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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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不死,只是生不如死》之科學與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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