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我記得我感覺自己快要掛掉的時候,眼睛可以看到的一直是一種當機畫面,有點像是

以前電影有演過的,生前最後一幕會留在眼睛裡,所以如果死者在生前有看到兇手的

樣子,他的眼角膜去分析可能就能找出兇手,不過我是很懷疑說死者應該沒辦法控制

的那麼好,在死的那一瞬間讓兇手出現在眼前,因此我覺得如果說死時在眼睛留影之

事為真的話,最後一幕應該是會看到自己在按119求救的畫面。

 

我好像離題了,對不起,回題是岸

 

我記得我眼睛中的畫面被定格後,就開始出現強光,強光大到後來我什麼都看不到,只

是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這段時間有點久,所以讓我在等待蒙主恩召的時候感覺有點久,

不過我其實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資格上天堂。

 

這件事讓我想到中國人與日本人對死亡的觀念有很大的不同

 

中國文化認為每個人在陽間所做所為都有業,因此死後就會受報,要為生前所做的事付

出代價,所以死的時候不是有黑白無常就是有天仙迎接,不然就是到地府等待分發。

 

而日本文化則比較認為,人死後就瞬間成佛,不管生前做了什麼,當下都能獲得救贖

,也因此,日本有個淨土真宗強調「他願往生」,意思是說惡人比善人更求獲得他力

救贖的資格,因為善人會覺得自已做的還可以,說不定不太需要靠佛的力量,但惡人

知道自己做壞事,所以一開始就全心全力的真心依賴他力。

 

這樣的說法好像很有邏輯,但想一想又覺得怪怪的,怎麼做好事的人反而好像比壞

人還吃虧的感覺。

 

日本人為什麼戰爭時那麼的拼命不怕死,跟這種死亡即解脫的文化有很大的關係。

 

 

我為什麼會提到這個呢 ? 

 

因為現在正在死的人是我啊,要死掉的人與還沒死的人,關切的重點會不一樣啊~~

 

老實說我當時的真實想法是,人生有需要這麼計較嗎?

 

感覺有點是比較偏日本的思考,我的意思當然不是說人不用為自已生前的所做所為負責,而

是覺得說人都快到最後一刻了,愛恨情仇真的沒那麼重要,苦苦執著感覺就像是小孩子,

復仇對於還活著的人而言是一種正義的想望,但對於一個要死掉的人,所謂的正義、恩怨

都沒什麼意義,就算有仇也不是很想報啊啊。

 

不過如果自已死亡的原因是因為仇人的話,可能就會含恨吧,但含恨到底要不要報仇呢

,最壞的結果如果發生,再去報仇也沒什麼意義,生前的人報仇是要給死人交待,但死

人還報仇是要給誰交待呢 ?

 

所以我要說的是,很多理論與邏輯,到了真正要死的時候,是會完全改觀的。

 

我在一陣白光之後,慢慢開始變得清醒了,雖然我不太確定我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此時我發現自己陷入一種禪定的氛圍,那是一種你一旦進入就會想一直打坐下去

不想站起來的氛圍,你會很沉醉在這種感覺裡面,在禪坐的術語裡被稱之為「輕安」

,接著我開始打手印,然後全身震動,我以前學了很多靜坐的功法與姿勢,也知道

許多菩薩神佛的手印,但從來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但這一次很特別,我的身體不受

自已意識的控制,會開始自己打起手印來,然後有趣的地方在於,每個手印的順序

似乎都有祂的邏輯,也就是說一個手印會引發某種震動,然後又再引發一種情緒,

例如說如果比了劍指,中指與食指末稍就會開始震動,然後全身感到一陣舒暢,接

著心靈就出現一種全身充滿渾然正氣的氣魄。

 

我為什麼會不確定我現在到底是死是活呢?

 

因為我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重量啊,我每打一次手印就會感覺身體裡面有風吹過的

暢快感,而雙手除了不斷震動以外,似乎是彼此可以穿過的,嗯,這樣形容好像也

不對,應該說我身體自己啟動某種復雜的程式,讓我的肢體在極度複雜的運作情況

下,也不會互相碰撞到,感覺就像是完全沒有手腳的感覺。

 

有人可能會說,如果你死了,你的手應該可以穿過自己的身體。不過根據許多殘障

人士的回憶表示,少了手或腳的人常常會有幻肢效應,就是明明有一隻手己經不在

了,卻還是一直有那隻手的存在感,也好像被打到會痛,而如果幻肢的理論為真

,人就算死了,自己的身體應該還是不會被自己的肢體所穿透的。

 

打完手印之後,我好像進入了非常深的禪定法界之中

 

然後,我看到一個嶄新且從來沒有意識到的新世界

 

 接下來,就要考驗我的表達能力了。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善人 全身 交待 手印
    全站熱搜

    gradliv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