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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代邏輯中,發展出一些更進階的版本,以符號邏輯為主要代表,例如數理邏輯中的「模態邏輯」,它
簡直就是一般邏輯的超級賽亞人進化版。

模態邏輯將論証何時為真,何時為假,在什麼情況下為真、什麼情況下為假,定義的非常明確,可以包容與
解釋的事物也更加廣泛、合理。己非當日的吳下阿蒙(只是看得懂的人也不多就是了)

傳統邏輯以三段論著稱

只要是人都會死,
哲學家是人,
所以哲學家會死。

不過,這種三段論其實也有很大的漏洞,因為現實生活中,很難找到完全符合形式邏輯的現像。

因為現像不同於理論,是一直在變的。

光是「人」的定義就很可疑。

例如說,是以俱備人這種身體形式的生命就可以為稱為人呢?
還是只要俱備「人性」的任何生命皆可稱為人?

若是前者,現在的機器人或許也可以被定義為人。
而若是後者,像一些己經俱備「人性」特質,某方面的道德情操還比人類高尚的動物,例如狗
是否也可以廣義的被稱為「人」?

一個嬰兒己經俱備人形,但不能說它己經完全俱備「人性」吧?
一個植物人己無任何思考功能,感受品質比動物還差,是否不能算是「人」了?


所以「人」這個名詞還是看我們要不要用「定義」先把它「框架」限定起來。

最近科學家發現有一種動物可以永生不死。

一般的水母通常會在繁殖下一代後死亡,但有一種水母在達到性成熟階段之後,又會重新回到年輕階段,開始另一次生命
。這種能使自己返老還童的神奇生物,叫燈塔水母(Turritopsis nutricula)。
 

資料來源: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doc/1008/7/0/7/100870750.html?coluid=93&kindid=2783&docid=100870750&mdate=0127162612

若我們將「水母」廣義的解釋為「有人性」的動物,將它劃進去人的範疇,或是以後移殖水母的細胞到人的身上去,那就破解了
「人」都會死這個論証。

而這,或許就是科學哲學中否證論之所以重要的因素之一。

不過這不是今天要說的重點,對不起,常常寫著寫著就會離題,而且離得就像從中山高速公路出軌到濱海公路那麼遠。

回題是岸。

有筆者反應,前天所寫的「第六天王的無上佈局」較偏向佛教,所以看不太懂,有的讀者認為傳統的宗教不太能解釋與解決
這個時代,因科技與環境變遷而產生的各種新興問題,例如「進化論」、「幹細胞利用」、「同性戀」、「基因複製」等重大
議題。

這其實就牽涉到我們對「佛教」、「進化論」、「幹細胞」、「基因」的定義問題。

對許多佛教徒而言,佛教許多的因果故事只是一種權變的說法,就如同佛祖自己本身也說:「我開悟至今四十九年,未曾說過一
字佛法」,許多故事與比喻只是因機設教,並非第一義諦、大白牛車的真實相。

而最近教廷也向世界宣稱,聖經與達爾文所提的「進化論」,其實是可以不相扺觸的。

對於困擾許多宗教的「同性戀」問題,不同宗教也有其不同的思考進路,例如天主教主張上帝造出人類男女肉體的差別,便是
宣告了男女戀愛的正當性,既然如此,同性戀自然是於法不容。而佛教雖也有將淫分為「正淫」與「邪淫」,但其實連男女之
愛,也採取了敬謝不敏的角度,因為對佛教而言,重點不在欲望的形式,而在欲望的本質。

現在許多新興教派,某方面來說,也是看準了這一點,紛紛提出自己為解決這些問題,更進一步版本的解說,對於沒有揀擇能
力,而且曾經對傳統宗教有不好經驗的人而言,很容易就因此又陷入了另一個迷思。

我們是否對新接觸而有新鮮充實感受的理論,就直覺的覺得後者比前者好呢?這樣的傾向,是不是己經陷入了「時間」的
序列陷阱之中呢?對於認知結構而言,新習得的理論與後吸收的理論是會互相抑制而產生化學變化的,因此,兩個理論的時間點
如果對調,一個人真的還是會堅持自己新學習到的理論比較「正確」嗎?

不先了解認知結構為何的人,很容易因此就身陷理論迷宮之中(我將這個部份設定為第六天王的佈局之一,而這也才是推理之中的
推理)

這也是我為何一開始要強調傳統邏輯與進化版邏輯之差異之原因所在。因為現在的「邏輯」己經不是以前的「邏輯」了,

在攻擊對方之前,要做的功課是愈來愈多。

現在許多「宗教」、「學說」、或者是「理論」,再外擴一點來說甚至是「政黨」,根本己經不是以前我們所認知的那個「狀
態」。「它們」己經變了,但我們對它們的認知卻一直沒有變。


許多學說為了兢爭,其實都己經開始採取對方的論點使自己的理論體系更加完備,然後本身理論強化之後,再去「包圍」敵人
,宣傳己將敵人打敗,敵方的論証不值一駁,自己的教義比較好。

但其實呢,自己也因為「改變」而變得跟敵人一樣,最後勝出的到底是「自己」還是「敵人」,是「形式」還是「本質」?連自
己也搞不清楚。

因此常看到許多批評別人宗教、政黨、國家的論調,就覺得諷刺而可笑,因為在第三者眼中,以某種論証來攻擊對方的當
事者,自己本身在這方面的「論証」其實更站不住腳。

自稱最「慈愛」的人常常變得最「殘忍」,自稱最「理性」的人,又常常因為自己最「理性」而最「偏執」。

就像圍棋一樣,大家都覺得只要自已可以多說一句話、多論証一次、多持一子,便可包圍對方,全殲於敵。


人在不同的生涯狀態與人生經歷,會對不同的教義有不同的感受,而這種感受,還會有時間序列上的差異。

例如:

當感到人生無常、生命危脆時,覺得佛法的苦空無常理論深得我心。
但發現自己實在很難靠人自己的力量改變什麼時,又覺得依靠神的大能似乎才有救贖之道。
可是觀察到世界現像的五花八門,充滿創造力時,又覺得傳統宗教的論述過於悲情狹隘,不是原罪就是業障,人類前途
不是永劫回歸就是控制於主宰手中,這還有什麼創造可言?。
新世紀學說與新興宗教或新的科學理論都可或多或少解釋或解決新時代演變下衍生的問題,但是他們真的有傳統宗教那
種深植於人性最深邃之處的,對於生命苦、業、惑、愛的深刻同理心與實証基礎嗎?


說到後來,這就是自己本身的矛盾了。


我們所恨的、所愛的、所支持的、所反對的,其實都在自己身上

能看到這點,再接下來思索的,就會是另一番層次的事物,而這樣不斷進步思索的過程


正是我們人類最珍貴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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