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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長官,化驗的結果出來了」一名看起來就像是菜鳥的警察,大聲的說道
,彷彿聲音不宏亮一些,就沒有人聽到一般。
但是,其實這是一間空間相當小的房間,就算輕聲細語,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你可以小聲一點,你影響了我的注意力,要知道,犯罪現場不容許有一點點
的失誤」司馬理工一邊挖鼻孔,一邊慎重的說道,但是身旁的鑑識刑警卻冒了
一身冷汗,因為司馬理工一邊以手套搜集現場的鑑識証據,卻一邊挖鼻孔,從
他手上的白手套可以清楚的看到,司馬理工的鼻毛己經三三兩兩附著在手套的
無名指位置上。
「司馬先生,您不怕您的鼻毛讓你成為殺人的嫌疑犯嗎?」一手提著公事包,
一臉楞頭楞腦的助手,恍神不二說道
「哈,這你不用耽心,如果被檢察官這麼一問,刑事鑑識人員只要說在搜集犯
罪証據的過程中,總是會掉落一些人體毛髮就行了。」
「那這麼一來,是不是刑事鑑識人員就永遠有犯罪的正當在場証明了呢?是
不是只要刑事鑑識人員隨便殺了人,事後馬上趕到現場作鑑識,就可以撇清
犯罪嫌疑呢?那刑事鑑識人員是不是等於有了殺人的免死金牌呢?哇,鑑識人
員真讚,我來做這行是對的,耶!!」恍神不二嘰哩呱啦且興奮的說了一堆
「我說恍神啊,不要把殺人說得那麼容易,一般犯罪者通常不會只靠單純的
微跡物証就能入罪的,而且,刑事鑑識人員難道可以沒事到別人的管區裡面
隨意鑑識嗎?」司馬理工微閉眼睛彷彿若有所思的說道,他覺得恍神不二是
一個很聽話的助手,但除了聽話以外,其他方面簡直可以說是以智障來形容
,不過也或許因為他的單純沒大腦,所以才願意乖乖聽話的吧,畢竟月薪兩
萬的微少刑事助理薪水,也招募不到什麼特別優秀的人才。
「報告長官,死者是因為氰酸鉀中毒的」菜鳥刑警見場面沉寂了起來,急忙
又補上一句,因為他如果不說這句話,他會覺得自己似乎什麼事都沒做
「是這樣啊,又是氰酸鉀,難道這些犯罪者想不出新的花招了嗎?」司馬理工
一面全神貫注的注視死者,一邊不斷的搖頭晃腦
所謂的氰酸鉀是一種劇毒,只要兩三毫克,就能致人於死,因此在二次大戰期
間,許多情報人員都會在牙齒中預藏氰酸鉀,以在被敵人嚴刑逼供之前,自我
了斷,此外,也有情報人員會在雨傘等尖端下毒,在不經易的與被害人路中相
遇時,暗中刺傷被害人,以完成組織所給的任務,氰酸鉀,可以說是暗殺人員
的最愛啊!!
「我從他的手臂看不到任何針孔的痕跡,除非是在飲料中下毒,但現場卻沒有
任何飲料的瓶子…或其他容器」
「如果說是自殺的話,也應該找得到自殺的工具啊?,但現場並沒有什麼可以作
為兇器的物品,最重要的是,這是一間沒有窗戶,而門也從裡面反鎖的密室!!」
「什麼,這是一件密室殺人事件!!」助理與旁邊協助的刑警異口同聲的大聲說道,
說完之後,這些人卻又馬上恢復成意興闌珊的死樣子
「對,這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密室殺人事件」司馬理工緩緩的吐出這句結論,身
為一名刑事鑑識人員,就是要能說出這樣的精典台詞,才能宣告他無可置疑的
存在感啊!!
「根據調查的資料顯示,死者是大學電子科的教授,昨天還與他指導的研究生
meeting,沒想到今天就被發現死在這間個人研究室了」。菜鳥刑警拿著筆錄
唸唸有詞
「是誰發現他死在研究室的?」
「是他指導的研究生」
「不過這門是反鎖的,為什麼他會知道他老闆死在裡面呢?」
「剛剛與研究生作筆錄的結果,研究生說,因為研究室的門只能從裡面反鎖,
無法從門外鑰匙打開,因此他可以確定教授還在裡面」
「那他為何這麼急著要破門而入,馬上就要知道教授的狀態呢?也有可能是教
授在裡面睡得很深沉啊」
「他說因為口試後通過的簽名表如果不在今日就簽名的話,他就要等到明年才
能畢業了」
「真可怕,這就是研究生追求畢業的執念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研究生這麼急
著找教授,恐怕這教授要死了幾天後,屍臭傳佈開來才會讓人發現吧?」
「嗯,很有可能,以現代人普遍事不關己的心態來看,確實很有可能」恍神不二
鎮重的說道
「恍神,你不要裝作很明白的樣子啦,助手要有助手的樣子」司馬理工朝恍神的
大頭敲了一記
「因為是密室,每個人都有正當的不在場証明,看來,只能從殺人動機來調查了…」
司馬理工,語重心長而若有所思的說道…
司馬理工從頭審視現場,死者的研究室桌子上有一個還未焊接完的電路板,尚未用完
的積體電路、IC與包心線散佈在桌面上,焊槍的插頭尚未拔除,似乎因為過熱,焊槍的保
險絲已經燒壞了,焊槍的尖端也沒有氰酸鉀的成份,死者死亡的當下,似乎正在焊接
電路板呢…
研究室的櫃子上,滿是電子電路相關的書籍,看來這教授對電子晶片與電路設計是
心有獨鐘啊!!
司馬理工又翻翻這名教授的字紙簍,他發現字紙簍裡的紙團,似乎比一般的紙團小了
一些,這好像有一點異常,但是與命案或兇器似乎扯不下任何關係。
教授個人研究室是有廁所的,他發現死者的牙刷刷毛特別分岔而淩亂,感覺不太像是
牙刷,反而像是擦皮鞋用的牙刷,因過度的利用而有脫毛的情形,牙膏則是擠得一分
不剩,因此包裝牙膏的條件容器,看起來己呈扁平,只有牙膏出口的部份,呈現圓環
狀的突出,這應該是一個相當節儉的人,似乎不允許牙膏有一丁點的浪費,只是,這
樣擠牙膏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了呢?因為一般人通常不會為了完全的利用牙膏,而認真
從頭到尾一斯不苟的完全擠出吧?
另外,他以透明膠帶四處黏貼,試圖找出是否有其他人的指紋,不過徒然無功,所有
人們會接觸到的相關物品,滑鼠、筆、美工刀、剪刀,桌面、門把,都沒有其他人的
指紋痕跡,看來這個研究室是這教授的私人禁地,是不容許別人踏入的…
也因此,整個房間到處都有指紋,但只有教授自己的指紋,除了教授的指紋比一般人
大以外,其他並沒有什麼異樣,司馬理工拿起屍體的手仔細端詳,屍體的手與一般人
的手並無兩樣,但為何所留下的指紋會比較大呢?這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
司馬理工再看看屍體的指爪有沒有留下別人的皮膚組織,因為一般而言,如果是他殺
,死者在掙札的過程,都會與加害者衝突,然後留下加害者身上或手臂的皮膚組織。
如果能在死者的指爪上化驗出他人的皮膚組織,那麼兇手是誰將呼之欲出。
不過,事與願違,化驗的結果只有死者自己身上的組織,看來死者還蠻常抓癢的,指
甲裡充滿了自已身上的皮屑,而死者的屁股也有抓痕,似乎死者生前屁股很癢,因此
用手抓了幾下。
「難道是兇手將氰酸鉀塗在椅子上,滲透進死者的屁股後,死者拼命抓屁股,因此
毒發身亡?」司馬理工不放棄任何的可能性
不過化驗的結果,椅子與死者的指甲,都沒有氰酸鉀的成份。
如果是死者是自己服毒死的,那麼死者的胃部應該會有毒物的殘留反應,但結果
顯然不是,死者就算是自殺,應該也能找出自殺的兇器與方法吧?
與死者有糾紛的對像資料一一列出,司馬理工發現,死者似乎很沒人緣,幾乎所
有與死者往來的對像都與其有過節,這讓司馬理工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相關嫌疑犯的背景資料與筆錄如下:
第一位今年即將畢業的應屆研究生曾友塚:「我們老闆有夠機車的啦,你們想想,都
快要到口試後通過修改簽名最後一天了,居然還不簽名,枉我為他作牛作馬,所以
我確實恨他恨得牙癢癢的,但是,我不可能親自加害他,因為如果他走了,誰在我
的修正後通過那一欄簽名啊?」
第二位是據說被死者性騷擾過的女研究生郝美莉:「說到那個老頭,實在是太豬哥了
,常常對我手來腳來,雖然說我是不太喜歡他啦,不過因為我的指導教授不是他,
後來就不常常有機會見到面了,所以我是沒有什麼動機會去加害於他的」。
第三位是死者的死對頭,曾經為了爭奪系主任一職而大打出去的艾國科教授
「我是很討厭他,他每次都與我唱反調,之前我副教授要升等為正教授時,他
居然不顧彼此多年的同事情誼,反對我升等,還說我的研究成果是癈物,因此
我實在是肚爛他,不過儘管如此,我還是很寬容的,我們都是研究電子的,也都
是IEEE的FELLOW,有最新的資訊與最好的電子材料我也都會提供給他,這是
大家都可以作証的,因此我以前雖然與他有過節,但兇手真的不是我」。
第四位是電子材料的廠商賈阿標
「說起來這教授還真的很沒品,每次跟我買電子材料都說下次一起算,結果等到年
度要結報所得時,錢還一直沒匯過來,我知道他是很忙,但是忙到一些最基本的事
都不做,整天都說有幾百萬的大計畫來就可以給我錢了,但每次都是說說而己,我的
感覺就是很不爽,不過,我如果要害它,我應該會直接作炸彈寄給他,我沒有做這種
密室殺人的頭腦啦,如果有,我早就發了,還會是現在這樣嗎?」
兇手到底是誰呢?又是用什麼方法造成這種密室殺人的效果呢?
國立親滑大學應用電子研究所的超導理工研究室,司馬理工今晚又是徹夜未眠。
各位讀者,猜猜看,兇手可能是誰?兇手又是如何加害這大學教授的呢?其方法與思路是如何呢?
(目前所提供的相關資訊應己可合理預測出)
第一位猜出答案且能合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原則的網友,版主將贈送版主著作「研究生不死」
乙本,以資鼓勵。
有想到的人,請留言說出你的答案囉!!
欲知詳情,請看下回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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