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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會認為我這一次的經驗是瀕死體驗呢? 因為除了我的情緒有經歷所謂的

死前五階段「否認,恐懼,絕望,沮喪,接受」以外,身體的感覺一樣與經典裡

說的四大假合分裂很像,首先我是先感覺到我的身體骨架不斷的分崩離析,感覺

所有的骨頭都破裂,因此從頭開始從下壓,畢竟人的頭是最大塊最完整的骨頭,

因此當骨質開始疏鬆時,身體的骨架會被頭開壓碎也是很自然的。

 

我想,這會不會就是經典裡所說,地水火風這四元素中,地元素從我身上分解出

去的感覺。

 

而火元素的分解就如我一開始所說,我全身感到異常的炙熱,熱到我覺得自己隨

時都會當機,那種感覺很像是自己身上有一個核子反應爐,但是其中的冷卻系統

已經燒壞,因此整個身體不斷的空燒,我之所以覺得自己當時死掉了,就是因為

空燒到後來,我覺得我這個容器恐怕無法復原了。

 

接著就是水元素的分解了,前國防部長陳履安在一次演講中也提到瀕死經驗,他

說有些人在死前會不斷聽到海浪的聲音,這似乎是人身上的液體不斷流動逸失,

然後當事人的耳朵也異常敏感而導致的現像,聖嚴法師也曾經說他在打坐時,有

一次在深夜聽到兩隻牛在鬥角的聲音,結果等他打坐一醒來,發現身邊有兩隻小

螞蟻在打架,人快死的時候感官會異常敏銳,這似乎與打坐進入人的深層意識有

所相關。

 

我自己倒是沒聽到海浪聲,但是我卻聽到方圓五十公尺內的任何聲音,例如有人

開門的聲音,街上機車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狗叫聲,冷氣發動的聲音,鑰匙插

進錀匙孔的聲音,每種聲音都很清楚,而且猶如交響樂般,不斷穿插在週遭,或

許人的一生中所能感受最佳音質的時刻就是這一刻吧。

 

早知道我就在房間一直放我喜歡聽的音樂,而且是無限重播,這樣我在死前以最

敏銳的耳朵來聽這些音樂時,應該就不會感到那麼恐慌了。

 

說到水的元素,我記得我那時候因為身體感到焦熱,所以不斷試圖想要喝水,可

是也由於我的身體不聽使喚,我也就一直沒有喝到水,就在我最後絕望的時刻,

身體居然自已會滲出水來,此時我感覺身上的感官系統全部亂了套,有時候全身

的感覺像是中空的,不斷有風從其中經過(或許這就是風元素的崩裂),有時候全

身不斷滲出水,有時候我發現我的雙手與雙腳可以互相穿透對方,似乎只有頭部

的骨架是硬的,全身則都攤軟了一般。

 

在四大元素都分解後,我就看到一陣強光,然後就昏迷不醒了。

 

後來我醒來時,我一直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死了沒有,我看到自己在房間裡面,但

身體卻一樣不聽使喚,而且感官的敏銳度還是較平常為高,我會不會已經是所謂

的中陰身了呢?

 

由於我靈魂學莫明其妙的知識攝取的太多,因此我腦海裡浮現了以下的懷疑

 

①我會不會已經死了成為所謂的地縳靈,所以現在出現在自已的房間

②我會不會死掉後跑到另一個平行宇宙繼續活著,而之前那個宇宙的我已經死了

   現在屍體正被發現準備送進殯儀館,我覺得這個想法雖然很詭異,但好像也沒

   辦法證明它不對。

③會不會等一下黑白無常或牛頭馬面來找我,還是會有西方三聖來迎接我,我自

   已實在不太確定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當然啦,傷天害理的事我是沒有作過,

   也樂於助人宅心仁厚,但有時說說場面話或善意的謊言,或者不小心採死螞蟻

   打死蚊子,或者偶而看到漂亮的女孩心裡會有一些綺念,好像也算是犯了一些

   小惡,我會因為這樣就被打入地府嗎? 老實說,我也不是很確定。

 

  最後我自己再重新整理一下我的想法,發現應該要往好的一面想才對,反正先

往好的一面想至少在當下的心情是愉快的,萬一發現事後不是如此也至少先愉快

了一陣,感覺就不吃虧啊。

 

從這一點我再度發現,我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實用主義者啊~~

 

不過由於我不排除黑白無常會出現,因此我自已內心謹記著且告訴自已,有人

在我門外叫我的時候,絕對不要應聲或開門,一定要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危險時

才去開門,後來我覺得這些想法好像也很荒謬,因為地球上一天死掉的人那麼

多,牛頭馬面的業務量那麼龐大,抓一個冤魂要派一堆陰差出來好像有點沒有

效率,理論上應該要電腦化才對,可是我又再深入一想,牛頭馬面的功能就是要

告訴人們不要做壞事,因此才故意打扮的那麼恐怖,還精心設計恐怖片才有的服

裝與道具,如此大費周章也是有必要的,對付壞人更應該如此,這樣一想,似乎

又覺得有牛頭馬面也是合理的了。

 

最後問題的核心其實還是回到自已身上

 

我到底算不算是一個好人

 

這還真是一個深奧的哲學問題啊

 

---------------------這是分隔線---------------------------------------------------

 

就在我從害怕被抓走的想像中平靜下來時,我開始發現自已的眼睛似乎有了某種

變化,我感覺我看東西的畫面與精確度變得更清楚了,而房間充斥一種五彩的光

弦,這五彩光弦似乎可以組成任何物質,這讓我想到物理學理論的超弦理論,不

過物理學裡的超弦是物質最小的構成分子,而我現在看到的是一片五彩光弦,似

乎與超弦說不太一致。

 

這時候我沉浸在一種光之海的狀態裡面,而五彩光弦在週遭盪漾,像是海浪般在

我身邊不斷飄動,這種感覺相當夢幻。

 

為什麼我現在可以那麼清楚的說明與描述當時的情境,這是因為我一直有在夢境

中訓練自已在夢裡醒來的能力,於是任何夢幻的情境我都會告訴自已要記清楚才

可以移動身體,似乎是因為這樣長期訓練的緣故,我在這瀕死經驗的昏迷四十小

時中,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有意識的記下來,如此一來這樣的體驗才不致浪費。

 

除了我的眼識變得精明銳利以外,我發現我的意識也變得異常清明

 

清明到什麼程度呢? 如果硬是要說明比較的話,有點像是本來你活在一個二次元

的世界,現在終於跳脫出來,成為三次元的生命,然後這個三次元的生命看到自

已以前在二次元的樣子,就會覺得自己以前怎麼那麼愚蠢,一直在矇在鼓裡還不

知道,接著就在我想著三次元的人生才是真實人生時,我又跳到四次元去了,

然後我突然又發現,靠,怎麼三次元還不是真正的世界啊,然後我又再從四次元

的角度來看我剛剛三次元的樣子,心裡又開始出現一種僥倖感

「哈哈,好在我現在是四次元的生命了,三次元的人生原來還是很無知阿」

 

有點那麼鏡頭從特寫慢慢變成長鏡頭的感覺,我的視野有點像是本來在我房間

裡的地板花紋,接著是我的房間,再來是整個中和,然後新北市、台灣、太平

洋、地球、銀河、宇宙等等層次的開放,每一層的層次都與之前大異其趣,感

官感受的模式似乎也不大不相同。

 

我總在覺得自已已經看到人生實相時又再度進入另一個更高層次的次元

 

此時我聽到了以下的聲音,我不確定這是自已內心的對話還是有某種力量

告訴我這些

 

「太棒了,我終於搞清楚了」我欣喜若狂的對自已這麼說

 

「不,你還沒搞清楚,你可以再看清楚一點」 祂這麼說

 

「耶? 真的耶,還可以看的再清楚,原來是這樣啊,這樣的設計太巧妙了啦

   一般人怎麼可能知道啊」我在重新看見的時候是出現這種感覺,有點像是

  一個人經過推理後找到寶藏的所在,而對於設計這推理流程的人感到異常

  佩服的感覺。

 

「不,你還是沒看清楚,你可以在看清楚一點」

 

「啊?我沒看清楚?, 怎麼可能,我都已經找到寶物的地方所在了,而且整個

  推理的流程與過程又是環環相扣裡應外合,如果經過這樣推理過程得到的答

  案還不是真正的答案,那這個答案到底有什麼意義?」

 

大家看到這裡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容我在此說明的更清楚一點,我的意思是

指如果一個人看了一部電影,而主角在被陷害的過程中不斷從各種蛛絲馬跡中拼

湊出最終的真相,例如綁架他的車子有一種香味是他熟悉的味道,然後對方的聲

音很耳熟,或是自己的手機有全球定位,才讓警方找到自己藏身之處,或著被綁

的地點有海浪聲,可能是基隆或西子灣或台南馬沙溝,然後當地的口音是南部腔

或北部腔,最後在這個當事人的大腦中演算推理整合歸納,得到了一個從任何角

度分析都沒有矛盾且合理的答案,那麼這個人就會有一種我終於搞清楚來龍去脈

的感覺,而我指的就是這種感覺,而這樣歸納出來的真相與答案也才是有意義的

,否則一部推理小說最後公佈真兇不是靠推理得來而是擲飛鏢發現的,那麼整部

推理小說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現在大家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所以我就在自認為把所有元素都考慮進去也歸納出超完美的答案時,祂居然

告訴我說,我還是沒有搞清楚

 

「耶?真的嗎?我是真的沒有搞清楚嗎? 明明我就那麼清楚了,而且答案也不應

   該太開放才合理啊」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真兇不是某個對主角而言有特殊意

   義與身份的人,那麼這個真兇就不適合成為真兇,因為這破壞了整個劇情結構

   的完美舖陳,舉例來說就像是一個偵探花費九牛二虎且突破重重兇手所設計之

   誤導之後,快要查出真兇之時,警方卻宣佈真兇是一名流浪漢,只因為喝酒

   而誤殺受害者,事後也證明確實是流浪漢為真兇的情況。

 

 「天啊,真的耶,我真的是沒有搞清楚,原來還有這一條線的伏筆啊」

  當祂提醒我的時候我才又重頭去注意我之前沒注意到的部份,我本來因為有一

條劇情線的發展很有衝擊力,很完美,很符合主流學派對一件事的推理流程而

感到依照這條思路去想一樣是終極答案也一定是完全劇情結構真相的最終結局,

沒想到再重新看到另一條伏筆時,發現以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思路卻也可以得到

 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答案,而且推理過程也一樣嚴謹完美,還能將前一條主流的

推理線完全的包覆起來而成為更高層次的推理結構

 

寫到這裡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知道我在說什麼,不過我覺得我應該也算是寫得

夠清楚了

 

「天啊,怎麼有辦法設計的那麼讓人搞不清楚,而且一旦搞清楚了之後還可以

   再搞得更清楚?」 被這種現像震憾到的我已經開始語無倫次,說出以上這種

   對話

 

「你現在一定是以為你已經搞清楚了才會說出這種怎麼可以設計成這樣的說法

  ,但你實在是還沒有搞清楚啊」

 

「什麼,我還沒搞清楚,我現在這裡還沒搞清楚,我都已經這麼清楚了還說我

   沒搞清楚,從任何角度來推理我都應該清楚也都值得清楚啊,不管從主線、副

  線、伏筆或任何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舖陳,我都沒有遺漏啊,祢怎麼還說我沒

  有搞清楚?」

 

「反正你就再看清楚一點」

 

「天啊,真的耶,原來還可以這樣看啊,原來換個角度來詮釋又是另一番

   景像與局面耶,這個設計怎麼會這麼巧妙啊…」

 

我記得我當時的內心是震憾又震憾,激動又激動,然後激動久了之後開始

反而不激動,因為你會開始想,如果我現在就以為是最終真相而激動,結果

又發現還有更後面的真相,那現在的激動不是讓人覺得很白痴嗎?

 

只是我也很懷疑啦,怎麼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還可能有更完美的最後真相

,畢竟答案如果太開放,會破壞一個劇情結構所設計好的每個流程,而且還

會讓人家有一種刻意轉彎或破格的感覺

 

不過我發現每一次真相的再揭發都能相容於之前的劇情結構

 

先向各位說明的是,我在這裡並不是指我與祂在做一本推理小說的破解,而

是我對這個世界的迷惑與這個世界被層層展開而解惑的過程,像是我上面描

述的這種推理過程,這是語言非常難以形容的層次,目前這世界也沒有足夠

的語言可以形容這種場面。

 

「搞清楚搞清楚,我真的要搞清楚,搞清楚搞清楚,我真的要搞清楚

  搞清楚搞清楚,我真的要搞清楚,搞清楚搞清楚,我真的要搞清楚」

我記得我不斷唸這句話快唸成繞口令了,因為經歷了以上幾次的九轉迴腸

,我發現我不能太天真,不能再看出一點真相後就以為自已完全看出整體

 的佈局了。

 

「幹,居然也可以這樣,怎麼可能啦,怎麼可能可以設計的這麼巧妙啦」

我是平常不太喜歡講髒話也沒有講髒話習慣的人,現在卻情不自禁的連髒

話都飆出來了,因為整個結構實在是太完美了,不罵髒話我會覺得自已對

 不起這種內心的感動還有設計者的用心啊。

 

「這下你知道了吧」此時我感到祂有一點俏皮,好像其中一隻眼睛還調皮

的眨了一下。

我感覺到祂這麼跟我說,但在這裡要向大家說明的是,以上的對話嚴格來說

都不是一種兩個人面對面或老師與學生一前一後的對話,而是一種心電感

應,是一種不斷被傳送到心裡的意識流,然後自已再不斷回覆的意識流。

 

在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從出生到現在的未解疑惑,這個世界的層層疑難,

從小到大的深心往事,都在這一刻獲得了解答與解放,使我在知道這一切

真相後,髒話一路罵不停,我自已當然知道罵髒話是失態的,但我在這個當

下確實是覺得

 

不罵髒話無法表達我對祂的崇敬與感謝,與這整個世界為我所做的巧妙安排

我忽然發現我的人生在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買了什麼東西,

有過什麼感受的背後都有巧妙的設計與舖陳,而在這苦難迷惑的世界中,突然

有一剎那你完全搞清楚了,難道你不會因此而感動莫明,也就能認同為何我會

以髒話來表達我的感激之意了。

 

我記得我當時是一邊哭一邊罵髒話,這麼奇怪的情緒狀態我還是打從娘胎出生

以來第一次碰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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