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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我又看了將近十本書,知識不斷填充之下,我反而覺得自己知道的愈來
愈少了,因為我發現大部份的知識都有互相牽涉但卻套套邏輯的狀況,也就是說
,專家的癈話會引用其他專家的廢話,構成了癈話連環。

這種東西可以麻醉心智,填充思考,提供娛樂,但卻無法滿足「存在」

(天啊,雖然我知道我自己在講什麼,但我實在不知道我要怎麼表達的清楚)
 
許多哲學家都研究存在,例如沙特、齊克果、卡謬

在看了許多存在主義者的論述後,我總是想,能不能從不存在的角度回頭來看我
們自身的存在呢?

一位哲學家,一個叫做列維納斯的猶太人,他就是專門思考那屬於存在之外的
「他者」。

把我們所不知道的事物取個名字,再加以具像化,我們就會覺得我們好像有點理
解它了

他認為所謂的他者,就是一種「對自己毫不在乎,也完全不理解,又令人不快的
事物。」

但是他者不是虛無,他者是我們所理解的存在以外的東西。

這個觀念很有趣

因為其實我們身而為人,很早就能理解人類思想與所知的極限,雖然科學文明把我
們帶到今天這個境界,但我們心知肚明,在我們的內心深處,還是有太多無法釋懷
與解決的問題,我們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是,以各種思想、娛樂、活動、工作來麻醉
自己,因為我們很清楚,我們沒辦法正面去面對這個在我們之外,不被我們理解,
但又在暗中影響我們的「他者」。

科學界因為「測不準定理」,已經走到了可以觀察的極限,接下來只有猜想
數學界因為「不完備定理」,宣告數學的推演進路將使自己陷入矛盾
哲學界的「邏輯悖論」也宣告無法將所有理論綜整起來定為一尊

這實在讓人感到悲傷,知識家面對這必然的未知,我們也只有無力而己。

不過,如果換個角度,我們如果是站在「他者」這一邊,把自己當成敵人的話,似乎
會看到不同的世界。

虛無是存在的敵人,不了解的存在也是存在的敵人

而我們自己,也是自己的敵人

既然如此,我們就利用「他者」來對付我們內在那個不想要的自己吧。畢竟這個情緒
 無法控制的自己,也是使我們痛苦的最大原因。

當一個人愈臨在,這個人就能面對面的更貼近這個他者,對於臨在的人而言,他者
沒辦法對我們怎麼樣,因為我們於臨在的狀態中不落入時間的陷阱,知與無知,我們
 是沒什麼要緊的。

害怕未知的人,通常有什麼明確的目的,而這個未知會阻止人前往這個明確的目的

如同不用上班的人不用害怕遲到

沒有什麼一定要完成的目標,完全活在當下的人,也不用與無知作抗爭與掙扎

這樣的人,「他者」對他沒有辦法,「他者」專門對付會思考並重視未來遭遇的人,
只因一思考就有目的,就有求知的傾向,對於不思考的人,他者無能為力。

未知之後必定還是未知,我們可以假裝自己知道來自我安慰,但這其實還是一種逃避,
 當我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時,還能面對未知的「憑藉」是什麼?。



於是我們說,要驗証一個人的心量與修為境界,有一個辦法很簡單


那就是如果面對死亡,面對未知,此人依然能從容愉悅,那麼,這樣無所畏懼的人,
 還有什麼可以威脅他?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但慷慨就義的不畏死,其實還是避開了正面與「他者」對
決的機會,仍然是不夠勇敢的。

明明也是無知,但卻能從容面對未知的君臨,這似乎才是對「他者」的最大挑釁

以終為始,我們學習到的每個觀念,每種智慧,是否能讓我們平靜的面對這個「他者」呢?

那就是貨真價實的智慧。

秦始皇征服了六國,但征服不了自己,最後還為了求仙丹而瘁死。

 

當我們征服了「他者」,請問世界上還有什麼無法征服? 或者該這麼說


還需要征服什麼?。



我想,或許這就是科學達不到,而宗教卻能達到的境界。


這就是法印,印別人也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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