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不死，只是生不如死》之科學與玄學

圖/文  研瑞     主題提供者  : )

看完海角七號電影之後，不知怎麼的，片中插曲「國境之南」依然在我耳朵裡廻盪不去

跨越時代與國度的戀情總是令人感到動容，是因為滄海桑田的人事變幻，使得那抓不住
的戀情更讓人懷想不己?

還是戀情這東西，就是需要考驗才得以見証其忠實?

一個人對於某個主題會特別感動或是會特別有興趣，都是有原因的，一定是這件後來發
生的事，勾起了當事者從前曾經發生過的什麼，才會特別讓人感到糾心吧?


是的，對於國境之南這首歌我會特別有感覺，正是因為，我也曾經有過同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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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麼有人在唱日語歌?」上完一天的班準備就寢的我，突然隱隱約約聽到熟悉
  的旋律，只是歌詞聽不太懂。

「是井上陽水的少年時代啊!」雖然不知道歌詞的內容是什麼，但對於音樂欣賞有一定廣
度的我，還大約知道這首歌的來由。

 很少有台灣人可以把這首歌的日文版本唱的這麼好，想必這是一位很喜歡日本，日語檢
 定應該有二級以上的台灣人吧?


不過午夜裡突然聽到這歌時很恐佈就是了，誰說阿飄就不會唱歌呢?話說回來，如果阿飄
真的唱的不錯，我也就勉為其難的聽吧，只要不要跑到我床邊唱給我聽，然後唱完還問我
「好~~~聽~~~~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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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個晚上都聽到旋律優美的日語歌，讓我不禁好奇，這歌聲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
我因為工作的關係，在台北縣郊區租了一間套房，同一層的樓友我都認識，印象中裡
面沒有人有這種日文程度，歌聲也沒有這麼好聽，難道真的會是阿飄?還是日本飄?

我沿著樓梯來到了頂樓，台灣的頂樓都有加蓋，房東為了可以多賺一點錢，儘管知道
頂樓會因為日晒而使得房間比其他樓層更熱，還是會勇敢的給它蓋下去，通常頂樓加
蓋的房間會算便宜一點，不過也有房東會把缺點講成優點，例如多採光良好，多晒太
陽有益健康之類的，這種說法就跟房仲人員跟買主說，我們這裡開車只要十五分鐘就
可以到台北101, 但是沒有說出口的是---那是在半夜飆車的情況下才辦得到。

頂樓的陽台很大，不單屬於頂樓的住戶，因此我偶而也會和樓友一起上頂樓，欣賞點
點繁星的今夜星光爛漫，當然囉，如果是中秋節的話，也一定要在頂樓一起烤肉的，
不過有一次我們烤肉時沒有用烤肉架，直接在水泥地板上放上木炭就烤起來了，結果
烤到一半居然水泥地板爆炸，還好我有戴眼鏡，爆炸的碎屑被我的鏡擋住，我才沒有
成為國內第一個因為烤肉把眼睛炸瞎了的人。

走上頂樓的最後一階樓梯，我看到了一個長髮披肩的曼妙身影，當然，長髮披肩通常
是代表女性的某種吸引人的姿態，不過在半夜的晚上就不一定了，印象中厲鬼也都是
長髮披肩，很少聽說厲鬼留著俏麗短髮，如果說有一個人，晚上看到一個燙著爆炸頭
的鬼出現，應該第一個感覺不會是害怕，而是想問祂說:「請問祢這髮型是在哪裡燙的
?」吧


看得出來她穿得是短袖的T恤，腰部以上是剪裁良好的彈性牛仔褲，旁邊還放著一罐
台灣啤酒，此時我開始好奇她長得如何? 不管是極美或極醜都很好，我想都是一種
極有意思的反差。

她似乎發現背後有人，頭轉了過來，因為晚上暗暗的看不清楚，所以就算她長得極
美，也不可能讓我在這一瞬間有驚為天人的感覺。

她的五官非常細緻，尤其眉毛的部份帶有一種英姿，這種眉毛我很少在台灣女性的臉
上看到，我開始覺得她應該是日本人，我對臉部的觀察非常敏感，畢竟大陸劇、日劇
、韓劇、台灣偶像劇我都有在看，雖然說東亞國家的人臉部大同小異，但有一些屬於
各國的特點，還是觀察得出來的。

基本上我的分析如下

中國大陸女性身高比較高，下巴尤其細小，單眼皮，也是即鳳眼的機率較高，櫻桃小
嘴的比率也比其他國家為多。

日本女性的眉毛反而比較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日本男人尚武，雄性荷爾蒙分泌旺盛
，因此男性的眉毛很粗，當然雄性禿也比較多，而女性版本眉毛自然是比較細，但也
比其他國家女性的眉毛為粗，簡單來說，就是會透出一股英氣，一般而言，東北亞的
國家女性皮膚也比較白，日本女生的打扮功力更是一流，因此若以後天調理的角度來
看，日本女生其實會是最好看的。

韓國女生近年來也有急起直追之勢，尤其韓國少女團體的走紅，更讓人們懷疑，是不
是韓國女生都這麼漂亮，如果走在台北街頭，看到韓國女生，通常也會覺得她們長得
不錯，不過如果以此推論韓國女生都這麼漂亮的話，那就要冒很大的風險了，因為有
錢來到台灣旅行的韓國女生家境通常都不錯，社經地位高的家庭通常會有比較好的美
容環境，例如整型或是從小到大被灌輸的美姿美儀素養，這都使得這些常常到世界觀
光的人，比一般人更亮眼好看。

話說韓國女生很多人都長得很像韓劇「風之畫師」的主角，文根英，果然是國民美少
女，就連國民都想要長得跟她一樣。

台灣女性的特色就比較多了，例如象徵個性比較大而化之的厚上唇，嘴角不會收的嘴
巴，比中日韓等國更大的眼睛，如果在台北捷運站等車時有注意，就會發現其實台灣
女生都長得不差，雖然看了日劇韓劇可能會有日韓女生比中台女生好看的錯覺，但依
常態分佈與中台女生對於進軍演藝較保守的角度來看，其實好看的都在檯面下，不會
在鎂光燈前讓大家發現的。

還有還有，日本女生不知道為什麼，虎牙的比率特別高，簡單來說，她們有相當比例
牙齒都長得不是那麼正，或許這是一種上天巧妙的平衡，皮膚好的代價就是牙齒比較
差，雖然我也搞不清楚牙齒與皮膚有什麼因果相關。


記得我去過日本東京迪斯奈，發現日本女生在小時候就相當有氣質，講話很有禮貌，
舉止談吐都輕聲細語，在捷運上會安靜的看書，氣質這東西似乎也會影響臉部的形狀
，不知是不是教育的關係，我覺得日本有很多天皇的孫女，這當然不是指日本天皇生
了很多小孩，而是很多日本小孩已經儼然有皇家子弟的長相與風範了。

「泥豪，偶似多日扁來的日扁憐，請多多已叫」不知道為什麼，美國人講中文都不會
像日本人講中文那麼奇怪，是因為五十音講多了，國語發音就會嚴重扭曲的關係嗎?

鄧麗君唱日文歌講日本話也是字正腔圓到讓日本人心驚啊，為什麼日本人講中文發音
就會這麼不標準呢?

話說回來，一開始失望愈大，我們就會對對方更有包容與耐心，然後只要對方進步一
點點，我們就會跟她說，妳中文講得很好。

她說她是從日本來台灣師大學中文的日本留學生，大部份來台灣學中文的外國人都是
師大幫，可能是口碑吧，這種傳播的途徑也不知是怎麼建立的。

我很欽佩任何勇敢離開自已國家到人生地不熟的異國學習新知的人，雖然說有錢就可以
作到，但背後如果沒有某種更廣大格局的企圖與意志，最後往往也不能成行。


當然，一方面也是因為她長得好看的關係，我非常樂意與她交流，教她講中文，唱台灣
的流行歌詞，讓她也體會我們方文山歌詞創作的魅力。

「周杰倫的歌很好聽，但他的發音與咬字妳就不用學了，因為就連台灣人也聽不懂他在
唱什麼?」我這樣對著她說

「那這樣我才更要學，因為這也代表沒有人會發現我唱得不好」
果然是青出於藍，她這樣的回應讓我覺得她真的是聰明的人

其實一個人是不是聰明，就算聽不懂對方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從一個人的舉止神態與氣質
感覺出來。

不知不覺的，頂樓的陽台成為我很喜歡來的地方，有好幾個晚上，她沒有出現的晚上，我
還是一個人在陽台上待了一整晚。

「我上來陽台是因為思念家鄉，你上陽台又是為了什麼呢?」

每次她這樣問我，我都覺得她在故意逼我說謊

「沒有啦，工作很辛苦，上來看星星解解悶」 這樣的回答，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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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知道，異國的感情是很難維繫的，就算是同處台灣的兩個人，只要居住的地點
隔得太遠，如同兵變般的案例便所在多有，看清現實的條件再發展感性的策略，是任
何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的直覺反應。

我們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著八卦，刻意不談到關於兩性的任何話題，因為或許我們
都知道，有一些關係，如果發展起來會很難收拾，最好一開始就不要發展。

不過為了發展國民外交，我還是非常希望能給這位異國友人溫暖的支持，讓她感受到
人與人之間跨國度的關懷，帶她逛夜市、買臭豆腐逼她吃，寒冷的冬至，堅持要煮道
地的台灣湯圓給她吃，這都沒有摻雜我的私心，只是單純的希望她一個人在這舉目無
親的異鄉國度，能夠感到自己不是孤獨的。

科學家研究，同一張臉如果看久了，就會覺得愈來愈好看，我猜想為什麼有一些明明
長得不怎麼樣的人，總是會在服飾店前的鏡子不斷搔首弄姿，就愈來愈覺得這說法有
道理。

因為人們最常看到的是自己的臉，自然都對自己的臉有種莫明的自信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常常有機會看到她，或是午夜頂樓的陽台月色太美麗，導致
她的臉我一直無法忘懷，如同剛聽到的好聽旋律，就算機器已經停止播放，依然
會在腦中迴盪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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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終究來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再也不曾來到這午夜的頂樓陽台

經過數次漫長的等待之後，我決定親自問房東關於她的事情


「她上個月十號己經退租了，說是在台灣的留學期限已經到了
，是該回日本的時候了。」


聽到房東如此回答，我一時不太能接受，怎麼她要回國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我們不是只見過一面的房客，我們畢竟是在頂樓陽台上共同揮霍了這麼多夜
晚，談了這麼多事情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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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梯的，你看，那個日本商事的OL好有氣質」同事阿正每次看到有趣的東西都會這樣提點我

因為公司與日本企業有一個合作案，我與阿正還有課長三人，一起來到位於東京的商務大樓，
與對方一同開會

「是啊，人家的家教可不是一天二天哪，加上日本大男人主義的集體潛意識，都使得日本女性
   的女性化特質更為明顯。」

  是她，這張臉我不可能會忘記，不過我其實還是不太敢確定，因為科學家也研究發現，大部份
的美洲人都覺得亞洲人長得一個樣，而東方人也認不出西方人的臉有什麼明顯的不同，會不會我
也是這樣，所以覺得所有的日本女性都長得很像她呢?


「惠理~~惠理~~~~」我走到她背後，突然大聲叫她的名字

如果不是她本人的話，應該就不會回頭，這樣就算我叫錯人，也不會有人感到尷尬。

「是你」她猛一回頭，馬上就認出我了

「好久不見，妳變得更漂亮了」 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隨口一句場面話，不過，我發現
，其實這也是一句實話。

那些年總是穿著T恤牛仔褲的她，現在穿起套裝來又是別有一番風情，淡施胭脂的她，又益加
顯得清麗脫俗，那二道英姿脖發的眉毛還是沒有變，一樣散發出追求理想矢志不移的堅強意志。

她應該是已經實現她當初設定的理想了，我忍不住這麼猜

「有榮幸請妳吃個飯嗎?」世界這麼大，兩個不同國家的人居然又在彼此的國家再度相遇，
我自然不想讓這份難得的情緣就此消散

這如果不是緣份，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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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問這個問題可能有點冒昧，不過我還是想弄清楚，那就是…為什麼妳要不告而別呢?」

這個懸在心裡已好多年的問題，我終於可以在這一刻放下了

她一開始眼神有點閃爍，但隨即收斂起來，觀察她的表情很有趣，因為她在想什麼，其實從
表情都大可以推估一二。

愈聰明的人通常愈無法掩飾一種聰明的表情與姿態，當然，除非有必要偽裝，聰明就應該表
現出聰明的樣子。

她是很認真的一個人，因此從來不懂得偽裝。


「其實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有特別寫了一封信，放在一個袋子裡，掛在你的門把上」

她可能也不好意思，低著頭說出了以上的回答，隨即留下了一段不短時間的沉寂

我想她會感到不好意思也相當合理，理論上可以親口說再見卻間接以寫信的方式來表達

不過，我懷疑她並沒有揭露完全的真相

因為她理論上應該還要問一句「怎麼會?難道你沒有看到嗎?」

不過她沒有問，這代表，她應該可能早就預期我不會看到那封信


如果是這樣，那她幹嘛又要寫那封信呢?

既然可能知道我可能沒看到那封信，為什麼現在又要再提呢?

我相信所有的意外都不會是意外，而是有意的不阻止其造成意外。

我不太相信那封掛在我門把上的信可能被風吹走那麼簡單的解釋

聰明的各位讀者，你們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