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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談到有一個國小時不經意發現的口訣,每唸一次,就會感覺自已像是掉進漩渦一樣
,有一種無限後退的感覺,有時候還會給人一種像是處於兩面鏡子之間,自已的身影因而
無限交疊的感受。

千金萬喚屎出來,在眾人的期待目光中,傳說中的珍寶即將現世…

現在就來公佈答案,這句口訣就是-----

「我在想我在想我在想我在想我在想我在想「什麼」?」

而這句話中間的「什麼」就是指我們正專注投入的某件事,例如我現在正在看部落格的文
章,我就在想我是怎麼想我是怎麼想我是怎麼想我是怎麼想我在看文章並是不是得到什麼
這回事。(這傢伙是不是不小心按到什麼按鍵了)


不過這種感覺可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不保証大家會有同樣的感受,而且有些感受是
這樣的:「如果我們無法做到全心的投入,並捨棄一下自已的時間做練習,就沒辦法取得這
個練習所應該能獲得的回饋,而這樣的結果,到底是方法本來就有誤,還是個人慧根深淺
之因,我們其實不得而知。」

首先我們要先專注目前在做的一件事,這時候我們當然是很投入在情境中的演員,而當我們
說,我目前正在想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已經變成一個旁觀的第三者了,也就是成為一個局外
人在觀察自已是怎麼想,是怎麼投入目前當下的現像場的,理性的分析為何會使人冷靜,猶
如置身事外,就是因為理性的人都在使用這種第三人稱「它」者的語言。

語言是會制約思考的。

但只做一層「它」者的觀想還是不夠的,我們還要再繼續觀察自已是怎麼觀察自已怎麼觀察
的,去聽聽看自已是怎麼評判自已的,我覺得自已這樣感覺如何如何,這樣對自已的評論是
怎麼生出來的,背後還隱藏著什麼?我會貿然的就接受自已對自已的預設與看法了嗎?我有看
到每次我遇到同樣的事件時,都立即會產出什麼自動化的反應嗎?我生氣了,是為什麼生氣,
是我透過什麼樣的認知而導致我生氣,我又是在如何更深層的結構底下,容許我透過這種認
知的結構來導致我生氣呢?,我這種認知的結構又是怎麼累積來的,我又怎麼會允許自已以
這種特有的個人累積方式來建構我的信念系統呢?

這種會觀察自已的念頭,稱之為自証分,在唯識學的體系中,主體看到客體叫「見分」,
被看的客體叫「相分」,而知道自已在看這客體這件事叫「證分」,看到自已正在觀察自已
在看客體這件事叫「證自證分」,寫到這裡,我突然發現我現在看「證」這個字,有一種快
要認不出來的感覺。

不相信嗎?那我們多看幾次。







相信了吧!

不過沒關係,等到過一陣子再來看,我們又覺得「證」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

其實這種現像,某個程度也隱喻了我們對自已的認知,我們在恍恍惚惚的狀態中,就理所當然
天經地義的以為自已好像就是「這個」樣子,可是如果我們一旦認真思索,再更認真去剖析自
已的話,我們又會發現,並沒有那麼簡單,我們還可以看到更不一樣的東西。

「時間是什麼?,你不問我的時候我還知道,你一認真問我的時候,我就不知道了」聖奧古斯汀
如是說。

這種概念在心理學裡面被稱之為「後設認知」,在計算機概論裡面最好的形容應該是監督程式
,不過目前人工智慧最困難做到的,其實就是這一部份,機器人如何察覺自已是個機器人,它
是否能覺知到自已正在覺知這件事,正是目前人腦與電腦最大的分野。

在加納的多元智慧理論中,自我覺察被認為是人類七大多元智慧中的其中一種,它起著綜整與
協調各種智慧的樞紐功能,就如同時間管理一樣,一個人如果能夠一直清楚的監視並觀察自已
在做什麼,在什麼時候浪費了多少時間?在什麼情況下一直重複一些無謂的舉動,就會開始改善
自已的時間運用。
時間管理學認為,由於人心是相對的,因此人們主觀的時間是不等值的,我們確實很容易讓某段
時間不經意的就這樣流過,因此時間管理才會要求學員一開始要詳細紀錄自已每分每秒的行程,
讓自已去發現,到底自已是怎麼讓時間就這樣呼嘯而過,船過無痕的。

只是,這種觀想的能力還是必需做更精細的分化,因為不分化時,有可能只是一種對自我存在狀
態覺知的「我思故我在」,而在精細的分化時,以多條執行緒、以不同的問法、角度、認知與觀
察來質問自已,我們才會發現,我們可以從自已身上看到與學得更多。

就因為這些東西是自已從自已身上學到的、看到的,而不是別人強加在我們身上要我們接受的,
它因此成為了我們安身立命與自信最大的來源、並建構個人知識體系的穩固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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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不死,只是生不如死》之科學與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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