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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在路上遇到一位傳播福音的教友向我傳播福音，雖然我大概知道他
要說什麼，但是我一直很好奇他們總有一種極力向別人推銷的熱誠，而這種
熱誠到底來源何在?如此強烈的信仰是怎麼形成的?我們如果能了解一個人的
心路歷程如何導引他們到某個他們覺得至福的存在，那麼或許我們日後可以
更能理解別人的想法，再籍由別人的想法來反射出自已的觀點。
會觀察的人，無處是不能學習的
其實關於傳教這件事，我自已也很有經驗，因為我也曾經是很熱衷於信仰的
人，當然，我現在還是很重視信仰的面向，只是我漸漸的發現宗教的形式不
應該是重點，而是它的教義背後所隱藏的究竟核心要素在哪?才是我比較
關心的地方。
「這位朋友，聖經是世上最好的一本書，因為其中的每段話，都是神的呼出」
「可是據我所知，新約與舊約主要還是耶穌的弟子所寫就的，也經過了教廷選
擇過了，弟子是人，而人寫出來的東西，就會有不同角度的觀點，我們怎麼可
以冒然的認定，這些文字是神的呼出呢?從詮釋學的角度來看，只要是文字，就
有解釋上的不同面向，把一本書看的太重要，可能會陷入文字障啊」
「美國總統林肯說，聖經是世上最好的一本書，裡面的文字只是一種假借，背後
蘊含屬靈的內涵，才是它寶貴的地方」
「你說樣說會容易陷入循環論證,因為聖經是對的，所以我照著作就沒錯，也因為
我照著作感覺蠻好的，所以聖經是對的? 為了不陷入太過形而上而各說各話的狀況
我可以提出一些比較實際的問題嗎?」
「可以啊，請說」
「我覺得判斷一本書好不好應該有一些具體的指標，例如內在的一致性，一本書至
少要做到基本的不內在矛盾且自圓其說，這樣的要求應該不過份，如果根據我對聖
經字面上的了解，上帝請亞伯拉罕殺死自已的兒子來試驗他對上帝的忠誠，如果說
道德的金律是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那麼亞伯拉罕就不應該平白無故殺他的兒子，
只為了表示他對神的信仰，因為如果信仰與道德是斷裂的，那麼這是不是告訴我們
只要信神，做什麼壞事都沒關係呢?」
「最後上帝並沒有讓亞伯拉罕殺死他的兒子啊，祂只是為了試探他的信仰是否堅定」
「可是這樣的試探背後的用意，不就是要讓他在這兩者之間分出高下嗎?再來，如果
上帝是全能的，為何上帝要創造會背叛上帝的亞當與夏娃呢?還有蛇不也是上帝創造
出來的嗎?」我想說關鍵的問題乾脆一下子問清楚
「那是因為上帝給了人們自由意志，而人們要為自已的自由意志負起責任」
「那為什麼上帝不創造更能克制誘惑的自由意志呢?如果說一個人內在沒有可以容易受到誘
惑的因子，那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受到誘惑呢?知識樹的存在不也是上帝創造的嗎?祂造了這
些「陷阱」，不就是早就知道了亞當與夏娃一定會走到這個地步嗎?因此我認為如果我們要
宣稱上帝是全知的，那麼原罪最終的責任，應該也是由上帝來承擔才對，因為他早就了知這
一切，也讓這一切就這樣發生，但如果說祂創造了人類，就跟人創造電腦卻不能保証電腦不
當機一樣，那祂才能說祂愛世人，因為祂雖然不是全知的，但祂想辦法讓人類不要走到不好
的地方去，所以我們要嘛宣稱祂是全能，要嘛承認祂也有祂的困難，這樣才不會陷入是球員
又兼裁判的內在矛盾」
「你問的問題相當尖銳，不過我想上帝創造了一個律法，就不會捨棄這個律法，因此人們只
要不觸犯這個律法，自然就不用耽心會有不好的結果」
「那為什麼祂不改良律法呢，人類的法律一直隨著時代的演變而改進，法律是因人而設的，
應該是法律以人為主，怎麼會是人以法律為主呢?在佛教中，因為道德法則是普世同遵，所以
佛也無法改變，也因此佛會教人們認識世界運作的方式，而離苦得樂，可是你卻說上帝是全
能，可以改變律法，也知道會有一堆人很容易就觸犯律法，而觸犯者又是下場很慘，但又宣
稱祂是愛世人的，這不是矛盾了嗎?」
後來我發現，其實我問題還很多，所以我又問了一些我覺得核心的問題，其實我問這些問題
也不是為了要拆他的台，也不是為了表示自已很高明，而是覺得如果要討論教義，就要直指
核心，不要在表面的形式上著墨太久。而且搞不好我現在質疑他的部份，也是我以後要捍衛
的部份，人們內在的自我矛盾是很細微的，我問他的時候，其實也是在問我自已。
「還有，我覺得太強調審判這個觀念很危險，因為這有點等於暗示說，到了世界未日那一天
，一定會有人沒過關，而且是不少人，我們如果很容易就把不喜歡的東西視為惡魔，或將一
個人不好的作為妖魔化，擬人化，那很可能讓此人陷入二元對立的僵持之中，例如說有一個
人只是一時衝動做了壞事，其實只要好好的開導他讓他想清楚就好了，但如果動不動就說他
是被惡魔附身，行撒旦的事，那不就把問題復雜化了嗎?像希望大家都能全部解脫的信念不是
比較好嗎，因為我覺得有的人的道德，正是建立在自已比別人崇高的基礎上的，他的好正是
建立在別人的不好上，所以我有時有一種感覺，就是教徒如果看到發生天災人禍其實心裡是
幸災樂禍的，因為人間愈慘，愈能証實世界未日，就愈能証實他們將來的善行會有報酬，然後
惡人會下地獄，而支持審判可以讓他們上天堂。」
「惡魔路西華本來是天使長，因為他覺得他比上帝還要崇高，才會成為撒旦的」
「可是他不是也是上帝所創造的嗎?上帝難道不知道路西華內在已經隱藏背叛的因子嗎?而且
上帝有能力立即制伏撒但，但祂又不作為，那不就代表，其實祂默許這一切的發生嗎?」
「你說的也沒錯，就某個角度來說，上帝其實是什麼都知道的，也讓這些事發生，因為祂就
是透過給人們這些試驗，好挑選能榮耀祂的僕人，或讓神在人的身上顯現祂的大能」
「那為什麼人類只能當神的僕人，不能當神的朋友或是角色互換呢?神又不會有損失，而且就
算撒旦想要當大王，讓他高興一下也沒關係啊，他當了老大之後，應該馬上就會覺得無聊，而
且也沒有真正的實力與上帝作對，不就摸摸鼻子自已下台了嗎」我覺得我這一段講的還蠻kuso
的…
「說起來，這都只是一些故事，惡與善如果不透過這些故事來外顯，人們怎麼建立是非的觀念
呢?而且人們是難以了解上帝的作為的，因為如果那麼容易了解，人類怎麼會把自已弄成這個
樣子呢?人應該要承認自已的不足之處」
「所以我才說聖經不應該照字面來解釋的，不應該太強調這本書的文字內容，而是如何以最真
實的認識與體認，讓人們知道到底「聖靈」的意涵是什麼?，你說到人應該認識到自已的不足
這些我也蠻認同，只是說，知道自已不足跟完全交給神，或讓自已開悟，其實也沒有必然的關
係啊, 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小動物有沒有靈魂呢?」
「動物是沒有靈魂的，只有人類才有，人類是唯一可以作為神之容器的存在」
「可是寵物很可愛耶，你不覺得牠們充滿了感情嗎，像狗還比人類有道義呢」
「那照你這麼說，細菌與植物、昆蟲不就都有輪迴了，我在實驗室不小心作了實驗就會害死一堆
細菌，那我就很容易就殺生了嗎?」
「我想這些小生命應該也是有經過某種質能的轉化啦，只是不像人類那麼麻煩，需要七七四十九
天而已，老實說我覺得天主教應該也要吃素才對，因為如果就只因為人是上帝的選民，就可以欺
侮動物，吃動物的肉，那人類在天堂不會過得有點心虛嗎?」老實說，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
是有點心虛…因為日常生活中要作到完全不傷害生命還真的有點難，不過我覺得生命也不能無限
上綱，在我們能力所及的範圍，能夠不傷害生靈，就儘量不傷害囉。
「感覺你對我們教義還蠻了解的嘛，以後有機會來我們那邊多聊聊」他客氣的說
「嗯，有空再研究囉，你超誠心的啦」我與他寒暄幾句，也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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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如果以為我是要和他爭個誰是誰非，那可能就猜錯了
因為他也可能是對的，我也可能是錯的，有些東西一旦討論到很徹底的程度，其實我們會發現
是非對錯會開始變的難以判斷，這種問題在各種宗教其實都有。
例如在佛教中，就有所謂他力解脫與自力解脫的問題，支持他力解脫的人相信人是很難靠自已
就開悟的，所以要先往生淨土，透過阿彌陀佛的開導，才比較有機會解脫，而支持自力的則認
為靠自已最實在，靠別人等於是把責任讓別人去承擔了。
所以也有人說，彌陀信仰與西方信仰是很像的。
話說回來，在我自已而言，某方面來說我也會希望有一個「救世主」，因為只要依偎在祂的大能
之下，很多事真的就會感覺得到慰藉，人如果快死的時候，不知道能夠抓住什麼的時候，有一個
唯一的「神」可以呼求，好像也蠻不錯的。
於是問題來了
當我們說要靠著教育讓一些人成長與反省的時候，其實有時候我們也相信審判與制裁的力量，因為
世上還是真的有一些可惡至極的人，怎麼教都不會學乖，而且在佛道教裡面，也隱含著「功德」的
量化主義(當然有人會說真正的功德是無所求的，是施恩不望報的，可是一個人如果快死了，而且
他也知道自已可能造了一些業的時候，你覺得這個人會真的不會關心自已曾做過的善行，是有被
「紀錄」下來，未來是可能有希望得到回報的嗎?」
人在什麼事都沒有的時候可以很理智、很超然，但一旦遇到什麼自已真的不會處理的狀況時，人
其實是會變成像兒童那麼幼稚的。
因此，平心而論，天主教與佛教都各有抓到一些人們關切的信仰重點，而且其實也蠻難說服對方
的，各宗教的表面教義與核心教義其實又不太相同，許多攻擊別人宗教的人，都只是抓人家的語
病，很多信仰真正的內核，搞不好其實是一樣的。
因此其實我們至少能做的，就是直接進入那最核心的重點，不要花太多時間在旁枝未節，這樣
的進步才會大囉。
要說什麼，但是我一直很好奇他們總有一種極力向別人推銷的熱誠，而這種
熱誠到底來源何在?如此強烈的信仰是怎麼形成的?我們如果能了解一個人的
心路歷程如何導引他們到某個他們覺得至福的存在，那麼或許我們日後可以
更能理解別人的想法，再籍由別人的想法來反射出自已的觀點。
會觀察的人，無處是不能學習的
其實關於傳教這件事，我自已也很有經驗，因為我也曾經是很熱衷於信仰的
人，當然，我現在還是很重視信仰的面向，只是我漸漸的發現宗教的形式不
應該是重點，而是它的教義背後所隱藏的究竟核心要素在哪?才是我比較
關心的地方。
「這位朋友，聖經是世上最好的一本書，因為其中的每段話，都是神的呼出」
「可是據我所知，新約與舊約主要還是耶穌的弟子所寫就的，也經過了教廷選
擇過了，弟子是人，而人寫出來的東西，就會有不同角度的觀點，我們怎麼可
以冒然的認定，這些文字是神的呼出呢?從詮釋學的角度來看，只要是文字，就
有解釋上的不同面向，把一本書看的太重要，可能會陷入文字障啊」
「美國總統林肯說，聖經是世上最好的一本書，裡面的文字只是一種假借，背後
蘊含屬靈的內涵，才是它寶貴的地方」
「你說樣說會容易陷入循環論證,因為聖經是對的，所以我照著作就沒錯，也因為
我照著作感覺蠻好的，所以聖經是對的? 為了不陷入太過形而上而各說各話的狀況
我可以提出一些比較實際的問題嗎?」
「可以啊，請說」
「我覺得判斷一本書好不好應該有一些具體的指標，例如內在的一致性，一本書至
少要做到基本的不內在矛盾且自圓其說，這樣的要求應該不過份，如果根據我對聖
經字面上的了解，上帝請亞伯拉罕殺死自已的兒子來試驗他對上帝的忠誠，如果說
道德的金律是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那麼亞伯拉罕就不應該平白無故殺他的兒子，
只為了表示他對神的信仰，因為如果信仰與道德是斷裂的，那麼這是不是告訴我們
只要信神，做什麼壞事都沒關係呢?」
「最後上帝並沒有讓亞伯拉罕殺死他的兒子啊，祂只是為了試探他的信仰是否堅定」
「可是這樣的試探背後的用意，不就是要讓他在這兩者之間分出高下嗎?再來，如果
上帝是全能的，為何上帝要創造會背叛上帝的亞當與夏娃呢?還有蛇不也是上帝創造
出來的嗎?」我想說關鍵的問題乾脆一下子問清楚
「那是因為上帝給了人們自由意志，而人們要為自已的自由意志負起責任」
「那為什麼上帝不創造更能克制誘惑的自由意志呢?如果說一個人內在沒有可以容易受到誘
惑的因子，那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受到誘惑呢?知識樹的存在不也是上帝創造的嗎?祂造了這
些「陷阱」，不就是早就知道了亞當與夏娃一定會走到這個地步嗎?因此我認為如果我們要
宣稱上帝是全知的，那麼原罪最終的責任，應該也是由上帝來承擔才對，因為他早就了知這
一切，也讓這一切就這樣發生，但如果說祂創造了人類，就跟人創造電腦卻不能保証電腦不
當機一樣，那祂才能說祂愛世人，因為祂雖然不是全知的，但祂想辦法讓人類不要走到不好
的地方去，所以我們要嘛宣稱祂是全能，要嘛承認祂也有祂的困難，這樣才不會陷入是球員
又兼裁判的內在矛盾」
「你問的問題相當尖銳，不過我想上帝創造了一個律法，就不會捨棄這個律法，因此人們只
要不觸犯這個律法，自然就不用耽心會有不好的結果」
「那為什麼祂不改良律法呢，人類的法律一直隨著時代的演變而改進，法律是因人而設的，
應該是法律以人為主，怎麼會是人以法律為主呢?在佛教中，因為道德法則是普世同遵，所以
佛也無法改變，也因此佛會教人們認識世界運作的方式，而離苦得樂，可是你卻說上帝是全
能，可以改變律法，也知道會有一堆人很容易就觸犯律法，而觸犯者又是下場很慘，但又宣
稱祂是愛世人的，這不是矛盾了嗎?」
後來我發現，其實我問題還很多，所以我又問了一些我覺得核心的問題，其實我問這些問題
也不是為了要拆他的台，也不是為了表示自已很高明，而是覺得如果要討論教義，就要直指
核心，不要在表面的形式上著墨太久。而且搞不好我現在質疑他的部份，也是我以後要捍衛
的部份，人們內在的自我矛盾是很細微的，我問他的時候，其實也是在問我自已。
「還有，我覺得太強調審判這個觀念很危險，因為這有點等於暗示說，到了世界未日那一天
，一定會有人沒過關，而且是不少人，我們如果很容易就把不喜歡的東西視為惡魔，或將一
個人不好的作為妖魔化，擬人化，那很可能讓此人陷入二元對立的僵持之中，例如說有一個
人只是一時衝動做了壞事，其實只要好好的開導他讓他想清楚就好了，但如果動不動就說他
是被惡魔附身，行撒旦的事，那不就把問題復雜化了嗎?像希望大家都能全部解脫的信念不是
比較好嗎，因為我覺得有的人的道德，正是建立在自已比別人崇高的基礎上的，他的好正是
建立在別人的不好上，所以我有時有一種感覺，就是教徒如果看到發生天災人禍其實心裡是
幸災樂禍的，因為人間愈慘，愈能証實世界未日，就愈能証實他們將來的善行會有報酬，然後
惡人會下地獄，而支持審判可以讓他們上天堂。」
「惡魔路西華本來是天使長，因為他覺得他比上帝還要崇高，才會成為撒旦的」
「可是他不是也是上帝所創造的嗎?上帝難道不知道路西華內在已經隱藏背叛的因子嗎?而且
上帝有能力立即制伏撒但，但祂又不作為，那不就代表，其實祂默許這一切的發生嗎?」
「你說的也沒錯，就某個角度來說，上帝其實是什麼都知道的，也讓這些事發生，因為祂就
是透過給人們這些試驗，好挑選能榮耀祂的僕人，或讓神在人的身上顯現祂的大能」
「那為什麼人類只能當神的僕人，不能當神的朋友或是角色互換呢?神又不會有損失，而且就
算撒旦想要當大王，讓他高興一下也沒關係啊，他當了老大之後，應該馬上就會覺得無聊，而
且也沒有真正的實力與上帝作對，不就摸摸鼻子自已下台了嗎」我覺得我這一段講的還蠻kuso
的…
「說起來，這都只是一些故事，惡與善如果不透過這些故事來外顯，人們怎麼建立是非的觀念
呢?而且人們是難以了解上帝的作為的，因為如果那麼容易了解，人類怎麼會把自已弄成這個
樣子呢?人應該要承認自已的不足之處」
「所以我才說聖經不應該照字面來解釋的，不應該太強調這本書的文字內容，而是如何以最真
實的認識與體認，讓人們知道到底「聖靈」的意涵是什麼?，你說到人應該認識到自已的不足
這些我也蠻認同，只是說，知道自已不足跟完全交給神，或讓自已開悟，其實也沒有必然的關
係啊, 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小動物有沒有靈魂呢?」
「動物是沒有靈魂的，只有人類才有，人類是唯一可以作為神之容器的存在」
「可是寵物很可愛耶，你不覺得牠們充滿了感情嗎，像狗還比人類有道義呢」
「那照你這麼說，細菌與植物、昆蟲不就都有輪迴了，我在實驗室不小心作了實驗就會害死一堆
細菌，那我就很容易就殺生了嗎?」
「我想這些小生命應該也是有經過某種質能的轉化啦，只是不像人類那麼麻煩，需要七七四十九
天而已，老實說我覺得天主教應該也要吃素才對，因為如果就只因為人是上帝的選民，就可以欺
侮動物，吃動物的肉，那人類在天堂不會過得有點心虛嗎?」老實說，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
是有點心虛…因為日常生活中要作到完全不傷害生命還真的有點難，不過我覺得生命也不能無限
上綱，在我們能力所及的範圍，能夠不傷害生靈，就儘量不傷害囉。
「感覺你對我們教義還蠻了解的嘛，以後有機會來我們那邊多聊聊」他客氣的說
「嗯，有空再研究囉，你超誠心的啦」我與他寒暄幾句，也就回家了
----------------------------------------------------------------------------------------------------------------------
大家如果以為我是要和他爭個誰是誰非，那可能就猜錯了
因為他也可能是對的，我也可能是錯的，有些東西一旦討論到很徹底的程度，其實我們會發現
是非對錯會開始變的難以判斷，這種問題在各種宗教其實都有。
例如在佛教中，就有所謂他力解脫與自力解脫的問題，支持他力解脫的人相信人是很難靠自已
就開悟的，所以要先往生淨土，透過阿彌陀佛的開導，才比較有機會解脫，而支持自力的則認
為靠自已最實在，靠別人等於是把責任讓別人去承擔了。
所以也有人說，彌陀信仰與西方信仰是很像的。
話說回來，在我自已而言，某方面來說我也會希望有一個「救世主」，因為只要依偎在祂的大能
之下，很多事真的就會感覺得到慰藉，人如果快死的時候，不知道能夠抓住什麼的時候，有一個
唯一的「神」可以呼求，好像也蠻不錯的。
於是問題來了
當我們說要靠著教育讓一些人成長與反省的時候，其實有時候我們也相信審判與制裁的力量，因為
世上還是真的有一些可惡至極的人，怎麼教都不會學乖，而且在佛道教裡面，也隱含著「功德」的
量化主義(當然有人會說真正的功德是無所求的，是施恩不望報的，可是一個人如果快死了，而且
他也知道自已可能造了一些業的時候，你覺得這個人會真的不會關心自已曾做過的善行，是有被
「紀錄」下來，未來是可能有希望得到回報的嗎?」
人在什麼事都沒有的時候可以很理智、很超然，但一旦遇到什麼自已真的不會處理的狀況時，人
其實是會變成像兒童那麼幼稚的。
因此，平心而論，天主教與佛教都各有抓到一些人們關切的信仰重點，而且其實也蠻難說服對方
的，各宗教的表面教義與核心教義其實又不太相同，許多攻擊別人宗教的人，都只是抓人家的語
病，很多信仰真正的內核，搞不好其實是一樣的。
因此其實我們至少能做的，就是直接進入那最核心的重點，不要花太多時間在旁枝未節，這樣
的進步才會大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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