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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文章寫了這麼久,現在回頭再看卻總感覺好像沒寫到什麼重點。

難道是自己的視野與境界又更提高一層?

仔細想想也好像不儘然。

可能是發現還可以更貼切,不過當初沒有現在這種更貼切描述感覺的功力
可能是發現其實自己以前根本沒看出事情的本質,卻提出了似是而非的觀點
可能是後悔與遺憾,寫出了日後自已覺得不應該寫的東西
也可能是發現原來以前的體悟才是對的,隨著時間推移反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了

更難說明白的是,一開始想要透過寫些什麼來表達「什麼才是真的」
或試圖想要向讀者說明或說服什麼之某種似有似無的動機,本身就是問題。

這就是表達的艱難,更讓人錯愕的是,在表達之後,會開始誤以為自己
真的如同所寫時這麼想的。

事物如果簡單分析一開始會覺得很有道理,但認真分析後又開始覺得沒
道理,不甘心的話更深入分析又發現還是有些道理,但如果不就此打
住,再分析一次還是會再度發現沒什麼道理,總還是有一些來自於外部
的條件變數,不斷干擾這個我們所以為「對」的確認。

於是思慮深的人總是多所保留,告訴自己說,知道什麼是自己可以知道
而什麼是自己不可能知道的人,就算是智者了。

說得再精準一點,所謂的智者就是比別人犯更少的錯誤,因為他們知道
自已其實知道的不多。

別小看「較少犯錯誤」這件事,如同打桌球的人常常會有的一種感覺,
-----只要你比對手少犯一點錯誤,勝利者就會是你。

「我們比對手更知道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另外聰明的人知道,要視自已「實際」的需求再來讓自已「分析」到什
麼程度,他們早就知道,所有事物其實都不太經得起分析。

但適度的分析會幫助人們欺騙自已的腦袋,讓自已有動力與足夠的感性
動機去做某些事。

最後這種思路會演變出很多適應環境的變形,例如先讓自已以為自已理性
,才能去處理所謂在「理性」範疇下或大家都「認知」為「理性範疇」下
的事物,但其實感性跟理性一直都不可分,我們只是為了配合需求與大家
或對手的感性需要,權且自已假裝理性一番,或是乾脆就當真了,反正最
後的結果也與努力的過程看起來其中因果性有所吻合。

哲學家為什麼通常都不太賺得到錢,因為他們將賺錢這件事分析太徹底,進
而喪失了賺錢的感性與動機,頭腦簡單且就是覺得要賺錢才對的人,也就
比較會認真賺錢然後賺得到錢,當然,我並不是說哲學家就比較高貴,或是
賺錢就代表頭腦比較簡單,而是單純的表達過度分析會阻礙行動力的這種現
像。

看過很多口才很好的人,講的話很有感染力,連自已都相信到感動落淚
了,可是你一旦認真去分析這人講的話,你就會發現邏輯不通的地方超多
,或者是不符合實際現狀,不然就是單方面強調一種可能性,卻對於不利
的面向以一種近乎盲目的樂觀來視而不見。

以前曾經參加過這種「激勵」課程,心中大感不然而以客觀科學數據力戰
群雄,當時覺得難道激勵一定要「演」得這麼誇張,這麼戲劇化,才能夠
激勵人嗎?於是當場駁斥講師的謬論,但講師通常會有死忠粉斯群起護主,
最後就變成我在課堂上力戰群雄並被眾人圍剿的有趣畫面。

後來我深入一想,這種課程不這樣演似乎真的不行,怎麼說呢?  因為我發現
現實人生往往演得更誇張,激勵課程講師只是透過「虛擬演出」來對應人們
在現實世界的「演出」,畢竟我們如果不給別人一種夢想、一種希望、一種
感覺,一種有著濃濃情緒與感性動力的激情元素,就會很難驅使某些人真的
改變什麼( 當然,講師很可能也不清楚自已到底是怎麼激勵到聽眾的)。

以前演講時,我覺得自己其實沒講到什麼,底下就有觀眾感動到不可自已
,反面的例子也有,自已覺得講得實在至情至性很有感覺時,底下聽眾卻
無動於衷。


到了現在,我對於事理的真假對錯已經不再那麼在意,慢慢發現真假對錯只
是人們在某一個時間點的需求形式,背後那個不隨著真假對錯而改變的東西
,才應該是我們該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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