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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讀大學的時候,曾經上過一堂通識教育的課程,課程名稱稱之為「科學與
玄學」。

授課老師就是曾經參與台大生物能場實驗的其中一員,老師在描述「抓阿飄」
的精采片段時,班上的窗戶也正好因風吹而吱吱作響,場景與主題的搭配非常
「協調」,搞得大家膽戰心驚,聽的鬼影幢幢,給了我非常深刻的印象。

認真說起來,科學與宗教硬是要整合是非常困難的,因為這兩個範疇所使用的
語言根本就是不同的。

康德在他的經典名作-「三大理性批判」中就有提到。

理性的辯証其實無法証明上帝的存在,同時,它也無法証明上帝的不存在。

科學使用的語言比較是傾向量化的語言,它不太關切好或壞的價值判斷問題,
它比較關心的是價值中立的多與少的問題。

所以對於心理病患的觀點,實証論者只看到多巴胺、醯膽素、普剎克、瑪啡等
對人們心理的影響,理所當然的就判定,一個人的心理問題起於腺素分泌的失
調。心情不好,給病人幾顆藥,問題就解決了。行為學派亦雷同如此。

而重視心靈主觀價值的學派就會認為,或許心理疾病在發作過程中,我們可以
看到個案身上內分泌的變化,但追根究柢,腺素的變化難道不是起因於個案對
一些事情的價值判斷嗎?這種問題是調節其身上的內分泌就可以解決的嗎?能
夠無副作用嗎?。(其實是有的可以,有的不行,而這問題再細分下去還有單
稱與全稱的情況需要考量,在此針對的是「素樸」的宏觀層面。)

準此,科學的語言是價值中立的、客觀的、第三人稱的、量化的、用的是肉體
之眼。追求的是「真」。

然而對於靈魂而言,使用的語言是互為主體的、倫理道德的、第二人稱的、神秘的
,追求的是「善」。

對於心而言,使用的語言則是主觀的,帶有價值判斷的、第一人稱的,質
化的,追求的是「美」。

而真與善的語言並不容易溝通,其中就需要適當媒介的整合。

康德的三大理性批判中,第一批判針對的就是對人們求真的批判。第二批判是
針對人們求善的批判,而第三批判即針對「美」而來,後人認為,這是康德透
過「美」來整合「善」與「真」的努力。

肯恩.威爾伯在萬法簡史一書中提到,如果以存有的巨鏈來貫串真善美,很多事
情就比較能一目了然。

例如中國儒家的理、氣、象,分別代表了象徵靈魂的神、象徵理性的氣、象徵
物質本能的精。

印度的三脈七輪、佛洛伊德的自我、本我與超我,等,都暗示了這三者一而三
、三而一的關係。

因此關鍵在於分化曾經何時變成了斷裂,本來運作良好的體系曾幾何時遭到扭
曲。

而我們現在觀察許多新興宗教與道德團體,都有號召人們返樸歸真的訴求,似乎
有反科學、反進步的傾向,於是我們便常常會聽到:「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現代人太邪惡所以要下地獄」等等說法。

不過實際上,前現代的生活難道真的是我們要過的嗎?我們願意捨棄現在的民主
自由、方便科技的生活,回到古代群龍無首、物質簡陋但號稱人人和善的境地嗎?
(依據經濟學的理論,古代因為人不多,資源分配尚稱足夠,自然沒有善不善良
的問題,而到了後來人口一多,經濟資源分配不均,戰爭自然就隨之產生-在
看這段的時候,請大家注意,這是以「它者」第三人稱的語言來說明的,一個理
論與模型至上的人要小心自已是否習慣以第三人稱的角度來說話、看事情,因為
這背後代表的是-我們已經傾向「理性化」、「旁觀」而「不帶感情」,這在某
個層面,已經是脫離劇場的演員了,沒有對與錯,只是去注意自已是否有這種傾
向,而這種傾向會讓你得到什麼以及失去什麼?)。

因此問題其實在於現代化的唯物思潮,把第三人稱「它者」的語言無限上綱,壓
縮了對人們也很重要的「我」(主體)與「我們」(互為主體)的語言生存空間。

科學的啟蒙帶給我們的自由、平等、民主、便利,難道也是反道德的嗎?

後現代思潮與新世紀學說某方面來說就是對此前現代與現代主義的反擊與補充,而
也因此我們看到許多後現代學說百家爭鳴,它們便是期望透過人們對美的感動,去
中心化的論述,反對神權、男權、文化與政治權力宰制的努力,並重新召喚靈性的
復興。

這種對善對美的追求,無法以量化的角度來衡量,故康德稱此乃最高的「無上命令」。

肯恩威爾伯(kin wilber)在這方面的整合論述相當完整,他認為我們如果如能公平的
審視身心靈的三大象限,我們就會看到其實這三者背後是互相協調、互相作用的,
愚者只看到斷裂與矛盾,但智者卻看到是分化的不得不然與超乎矛盾的統合。

報告完畢。

推薦參考書:「靈性復興」、「萬法簡史」--Kin Wil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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